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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我隨便跟誰都單獨出去的年代,
我覺得固定跟一個人出去玩太悶了,
所以從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有各種約,
逛夜市、唱歌、買書、看海,哪兒都去。
有一天Hs大哥來電找我啖美食,
我說光吃飯很悶,不如上哪兒兜兜,
大哥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大哥是土木技師,從朋友五十裡面出現的朋友,
臉長得還不錯,有點宅,
說話不太分安跟骯,個子小小的。嗯。




我把機車停在當時還存在的東方出版社,
難得早到,在騎樓下等大哥。
遠遠看到他,感覺好像有點什麼跟平常不一樣,
我不確定自己想不想面對這個不一樣
對自己說,要逃趁現在,
不過為著某種說不出的原因,我並沒有逃。




我感覺他好像有點冷淡,又好像想講什麼,
那天話特別少,我只好獨撐場面狂講到嗓子都啞了。


傍晚從陽明山下來後,去逛士林夜市,
我從來沒有跟大哥一起逛過夜市,
所以特別訴訟外自認,告訴他我從小就會被當下環境迷惑脫隊,
我親愛的父母在荷蘭和台中都曾揮淚尋找走失愛女,
請他稍微注意一下我有沒有跟上。
他說好,然後,
在人聲鼎沸如湧潮的摩肩擦踵中牽了我的手。

突來的舉動讓我們都嚇了一跳,陷入沈默,
靜靜地逛完夜市後,他把我載回東方出版社,
我騎著小白機車回家。
在中正橋上看新店溪面漂浮的倒影,
感覺胸口有種很奇怪的情緒也搖動漂浮著。


中間一星期,我都沒有再接到電話,
我想那天他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的話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知道他好像喜歡他的同學,所以這是一種對我的告別,
只是氣味裡多了某種東西,
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他又為何把我拉過去再對我告別。




一個星期後,大哥找我去大安森林公園散步,
他告訴我中間這星期他和她去看電影,
他告訴她他遇到適合的人了。
她沒有說話,兩個人靜靜走著,
步伐錯開,越走越遠。

我跟他也靜靜走著,只是我走在他旁邊,
身高差不多,步速也差不多。
走了快20分鐘後,
大哥用他不太分安和骯的accent說,
『小穎,那我們在一起吧?!』

我說好,他就又把手伸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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