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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耽溺生活會浪費了原本細緻的部分,
又或許,可以增加延展性也不一定。
他在紙上胡亂抄寫蔣勳的「願」,
說他知道這詩濫情,但同時拘謹又衿持,
好像有什麼東西黏附在心裡。
他說天氣熱得讓人想蒸發自己,
開始胡思亂想,想像在沙漠裡碰頭,
渴得緊的他恰巧遇著了生命中水資源不虞匱乏的那個人,
終於解了燃眉之急。
他說差旅醒在工業城裡,起身穿短褲繞旅館晨跑,
也攀爬夜裡的鐵塔彷彿對五光十色的氣氛進行窺視,
深深愛上巴黎的夜色和慕尼黑的晨霧,未曾忘懷其中美好,
然後想起那個人。白天和晚上的那個人。
他說那個人把心電圖寄給他,
直覺那起伏的曲線必定跟他有關,
於是吻了那張薄紙片,並特意擱在顯眼處,
想像那個人從軀體裡掏出一小塊靈魂給他。
他說他想起學生時代摸黑溯溪的莫名期待,
繼而心動,渴望銜接塵封的軌跡。
他說那個人像山上的夜霧,
虛無飄渺、凝人心神,若有似無。
他說他找到那個人極其喜愛的All things fair,
等著一起溫習其中轉折。
那個人要求一些時間冷靜和自我整理,
接著整整一星期沒法醒也沒法睡,
寫詩描述靈魂飢渴、絕望思念和自戕般的鋒利快樂,
照他的形象編造橘黑相間的幸運帶,
但最後沒來得及將詩交給他,把幸運帶塞進抽屜,
也沒有再看一遍All things fair.
那個人後來為了分發預先整理舊物事,
看到一首詩一條幸運帶,想起一個舊故事,
就對著電腦把故事簡單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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