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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環境裡生長,
從小到大接觸到的都是所謂『民主』『自由』的論述,
也有鼓勵『向上』的『積極進取』主流意識,
28歲突然接觸到左邊的東西,整個世界被動搖。
原來世界彼端還有另一種看法,
原來有人認為『國家』只不過是人格化的統治工具,
原來資本家和國家串謀在剝削底層人民;
我們遵從高明的利他標準,庸庸碌碌追求別人的利益。

國家是所謂上層建築,中間是文化,底層建築是經濟,
所謂國家是用意識形態和暴力獨占來控制人民的權力工具,
從內將人民的價值觀改成服從認同,從外獨占現實的物理的暴力,
飼養同時勞役著人民。
像螞蟻一樣的小小的成群的人民。

第一次瞇挺,程大問我,是不是完全否定國家這個概念,
我嚇傻了,支支吾吾地說並不反對,
因為在我的觀念裡國家的存在是必要之惡,
我沒有想像過沒有國家的世界;
更精準來說,在我成長環境的的主流氛圍中,
我所接收的訊息裡並不包括無國家這個選項。

然而陸陸續續讀了些文獻後,
才知道世界上有人徹底反對國家,
有人認為國家不過是集權統治的人格化,
有人覺得應該用其他的機制取代這個龐大無用的機器。
所謂的社會主義,原來是否定國家,
而認為社會才是群體永續的最佳狀態。

我慢慢發現,左邊很有意思,
左邊的文字話語我從沒聽過,
左邊是另一種看世界的方式,
左邊回答了我長久以來的一些疑問。

所以,你可以說,
我是布爾喬亞義餵養出來的小布波、吸吮資本主義奶水的假知青。
可我真的覺得左邊也是一條可能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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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ef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