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ogee

在國圖印完資料到中正紀念堂散步，
尚未消化的晚餐在胃裡搖動，很像孕婦健康散步，
只不過懷的是羅多倫米蘭三明治和熱可可，
沒什麼胎位或胎教問題。

每隔一段時間就自覺像少了一塊的拼圖，
生活如常進行，見人還是客氣寒暄禮貌問候，
但是少的那塊在自己眼睛裡好明顯，
問題是，那塊究竟是什麼圖樣？我也搞不清楚。
總之非常needy，或說in need。

走在台北捷運站的地下停車場時，我們討論過這事兒。
結論是我們都太閒了，或厚顏自認能力都很夠，
所以日常需要事項唰啦啦就做好，
剩下很多空餘來想東想西，最後想岔想偏。
消極的人被追著跑逼著做決定，
積極的人勉力蹲低、最後趴在地上。
若交換時空，我們可能都會得心應手，
但是人生總是這樣嘛，荒謬得像是一齣黑色喜劇，
可是妳笑不出來，因為這是妳的人生，不能重來的那種東西。

我這裡青燈古佛，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即使僧敲月下門多半也不敢應門。
然而妳那裡可能還是吵吵鬧鬧轟轟烈烈，
於是妳想起鞦韆擺盪到最高最低的樣子。

我現在過得還不錯，很平靜很理性，
因為熱愛論文題目，所以基本上也蠻用功。
And if anyone offers me diamonds and rust,
I've aready pa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