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ogee

今天去醫院照高層次超音波和抽血，
目的是檢驗頸後透明帶厚度及血液因子，
確認唐氏症的可能性，
結果遭遇小小血光之災。

抽血的年輕檢驗師把針頭吐進我的左手肘內面，
針尖卻碰不到毛細血管，於是將針頭停留在皮膚底下，
不時小幅拉回、推進，試圖尋覓血管，
卻徒勞無功，針筒裡完全不見血，
阿熊在旁邊完全不敢出聲。

兩年的護理課程讓我變成奇怪的求診者，
從不怕打針、打點滴或抽血，
只要眼力範圍所及，都會瞪大眼，
瞧對方下針落點、針筒斜度、出入針速度等細節，
或許是我的注視使經驗不足的增加緊張感，
檢驗師妹妹的小幅針筒活塞運動反覆進行約4、5次，毫無所獲。
正當我心裡納悶檢驗師妹妹將如何解決僵局，
只見妹妹迅速抽回針尖，拉起我的另一隻手，
拿另一支空針咻一聲直擣另一手的另一條血管。

剛剛找不到血管的代償效應在我預期之下發生，
妹妹狠狠地針尖垂直地戳進血管，
我不爭氣的血液爭先恐後湧進針筒，
這場鬧劇才劃下句點，妹妹還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抱歉。

這件事讓我產生幾個結論：
一、我這個人似乎沒血沒淚，抽個血這樣困難。
二、命運是一個莫比烏斯環，大學時我曾經放任針尖在同學皮膚底下遊走，
  同 樣的事情10幾年後迴向臨身，報應不爽。
三、每幾個星期就抽一次，醫院是想把孕婦的血抽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