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el Nikko是柯林頓訪問巴黎時下塌的日資旅館,
離勝利女神像不遠,
走過一道小馬路就可以浴在塞納河反射的夕陽餘暉中。
旅店的內部十分精緻,就像所有日本人經營的店一樣,
有光潔的玻璃和華麗的燈飾。
當然,旅館彷彿是日租界一般,耳邊響起的都是日語。
身邊都是化完整全妝的日本女性。
尼可旅館的雙人房不比九龍或澳門的旅館雙人房大多少,
但是窗外的塞納河會讓人覺得就算睡地板也沒問題。
密封的窗像船艙的窗,
因此整個房間就在向窗外眺望的剎那變成一艘空中飛船。
我和他就在飛船裡航行了兩天。
即使因為樓層關係而空調不太穩定,
我們仍然在夜裡幻想自己飛行在絨布般的天空中。
仔細回想起來,在這個城市裡的記憶並不美好。
我們不斷為一些現在幾乎回想不起來的瑣事爭執。
待在巴黎的最後一夜,也是我們法國之行的倒數第二天,
團裡的行程是去紅磨坊看著名的上空舞。
即使兩個人共花了折合台幣快八千元的入場費,
我們還是在表演結束前又不愉快起來。
表演完,好心的司機先生載著大家把凱旋門旁的12條放射狀馬路都繞了一遍。
美麗的燈光和優雅的梧桐樹將夜色妝點的像夢一般,
固執的我還是沈默著,
不理他不看他,
戴著Gucci墨鏡穿著衡陽路上買的繡花鞋,
口中呼出北極的寒氣,
非常非常冰冷。
回到尼可旅館後,我們吵了一架。
我把我的黑色皮衣狠狠地往他身上甩,向外衝出去,
被他拉住。
他讓我坐在床沿,自己蹲在我腳邊,
用一種很奇異的聲音要我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
我說了所有的想法和感覺,
臉頰因為被眼淚淹沒而幾乎窒息。
『我們會不會分手?』我瘖啞艱澀的問。
『我也不知道。』一向肯定未來的他無力地回答。
『我們很想向前走,卻找不到路。』這是最後一句話。
我躺下來,看到窗外法國廣播電台France Radio這兩個字的紅色霓燈在夜空中閃耀。
突然發現紅色原來是一種會令人感到絕望的顏色。
.....這是關於尼可旅館的記憶。
回想起來還是很悲傷。
現在我們還是在一起,常常討論經濟不景氣或是準備國考的事。
但是在時間的某個角落裡,我們曾經與分離非常靠近過。
而這間豪華的旅館和法國廣播電台見證了那樣的距離。
毫髮不容的近距離。
多麼令人害怕。也多麼令人心碎。
- Feb 21 Mon 2005 15:58
Hotel Nico de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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